讓您悠然體會翻譯妙趣(台北地區翻譯社文化交流)

作者:翻譯   加入時間:2009-07-28   點擊次數:3534

提供以下資訊

居住在美國的華裔作家哈金,前幾年著作《戰爭垃圾》(《War Trash》)一書,原文以英文撰寫,這是翻譯過來的書名,就內容並書名而言,可說是牽強生澀的翻譯,還有翻譯為《戰棄物》的,也較為生硬。早有中文恰切的辭彙卻棄置不用。其實最好的翻譯應是《炮灰》。    早有翻譯者指出近年來翻譯品質直線下降。最深層的原因,乃在於譯者的文藝素養,包括文學教育水準下降,導致翻譯藝術日漸衰微。其間,癥結出在中文的翻譯而非國外原作的寫作水準。 
 
閻克文先生曾撰文,談政經名著《新教倫理與資本主義精神》的誤譯,這個中譯本給讀者製造的閱讀障礙令人吃驚,裡面出現了諸多罕見的翻譯錯誤,由此造成的顯性或隱性的破壞性影響可能難以估量……甚至將“聖·方濟各的第三會”這樣深具歷史文化含意的句子翻翻成“聖·法蘭西斯的第三條誡令”,這和那些把孟子翻成孟修斯的譯者一樣,既能無中生有,也敢有中生無,下筆即錯,錯到離譜,令人生氣。    閻先生經統計發現,根本性的錯誤共有一百三十二處,而中譯本一共只有二百五十二頁,平均不到兩頁即錯一處,“這種壓縮餅乾式的經典文本,其思想密度、知識含量和邏輯嚴謹性都具有高度凝練的性質,每一個術語、概念和片語在整個邏輯鏈條中幾乎都是無可替代的”,但這樣的譯文卻堂而皇之出籠了。 
    
如閻先生所指出的錯誤,可謂觸目驚心。當今如《新教倫理和資本主義精神》這樣的翻譯本,拜讀之後幾乎是一無所得,甚至所得資訊完全錯誤,與原作的思想文采措置更全無關涉。這樣的譯本導致,他不說你還明白的,他一說你反而糊塗了。    民國初年引進不少思想文化類的歐西著作,但那時的翻譯大家,在譯出原意之外,於趣味或思想,尚有種種增進。譯者善於整體把握,細節尤其是抽象的哲學概念、新出的社會學概念,淵然和中國固有的文化觀念學術概念結合通融,或者產出新境,祛除生澀之病,頗有種種神來之筆。 
    
據劉伯承早年留蘇的經歷,他在極短暫的時間裏面精通了俄文,其後陸續留下大量原創兵書,以及近兩百萬字的翻譯作品。好些軍事術語經他翻譯,成為確切不移的精品譯文。像“混成旅”,當時部隊開始合成,一個旅有步兵騎兵還有炮兵,有人按外文字面的意思直譯為“雜種旅”,而劉伯承翻譯成“混成旅”;“遊擊戰”較早前來源於西班牙語,在國外通常稱作“黑猩猩戰”,系指叢林作戰方式仿佛黑猩猩,講究快速突然的襲擊,是劉伯承將“黑猩猩戰”翻譯為“遊擊戰”。另外還有“司令員”、“炊事員”等都是他的妙譯。    劉伯承的古文基礎打於清末民初,其後戎馬倥傯,似乎從未放鬆從典籍中吸取養分。 
   
今天的翻譯者,好比走山麓,只能慢騰騰令人煩躁地走下來,多的是一步一趔趄,偏偏倒倒,替他著急。不像民初的譯者,他們可就有慢跑、快跑、攀緣、小憩的能力與功夫。    譯者的修養不夠,中文的似通非通,英文的一知半解,雜學或專業的捉襟見肘,導致譯著慘不忍睹。有人研究龔自珍,說他精通歐美的新思想,證據是,龔自珍的文中多有西方之學字樣。劉世南先生看後一時啼笑皆非,指出這是一個瞎話和笑話。蓋以西方者,在當時專指印度。而我們現在所謂西方者,那時叫泰西。學界充斥這種荒誕離奇的談論,今人的著作書籍,又怎麼取信於人呢?今人的翻譯作品一樣是不可信。 
    
也許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余光中先生所說的,那些從事翻譯的人,不特中文水準可疑,也“壞在他們的英文不是很好”。中英文修養平平,“就很容易讓兩種語言發生混淆使用的情況”。如此一來,其行文或不清純,或怪里怪氣。余光中建議他們攻讀中國古典經典小說,作為補救,因為古典小說有個特性,就是白話與文言的比例剛好。建議得宜,不過言之諄諄,聽之邈邈,他們哪有時間去實行呢? 
    
就目前情形而言,有人以為譯者水準下滑,跟幼年即開始學英文有關,“想要找到好工作,就必須會說英語。所有攻讀博士學位的人,哪怕學的是中國古典文學,都要精通英語。拿到哈佛大學MBA學位的人成了大家效仿的榜樣……”這是可能的原因之一,但不是根本原因;不少名作家,如錢鐘書、光中、白先勇……都是外文系畢業,又作何說?孫中山、林語堂、梁實秋都是早年學外語耗費大量心力,同時中文的涵養也向縱深開進,事實上是雙向發展,齊頭並進。可見關鍵還在於教育的文化取向、文化底蘊方面。在他們那裡,兩種或多種文化碰撞,悠然神會,那才真正可以體會翻譯的妙趣,體會“中海西海,心理攸同;南學北學,道術未裂”的深意。

如有其他疑問也可以跟我們詢問~~
 

我們會不斷的提供最新的翻譯資訊,各篇文章也歡迎轉載(若為同業需簽定轉載同意書),轉載時請您記得在文章結尾附上出處與官方超連結。附上出處的方式如下:
文章來源 :碩博 翻譯社https://www.translations.com.t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