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國人翻譯的中國名著讓人無言以對(翻譯社文化交流)

 

假若某天，心理只有佛、正經莊嚴的唐三藏，偶然的機緣下破了戒和觀音菩薩墜入情關；或者這位僧人變成女性，整日對自己的愛徒孫悟空眉目傳情，你會有何感想？會訝異這種天馬行空的想法，還是對於這種改寫內容的荒謬？無論你抱持哪種觀點，這些都是真實的發生在歐美國家和日本版電影中《西遊記》的情節。
 

試以中國題材全面進行改編、發揮想像力重新編製，成為近年來國外的一股新潮流。《西遊記》奇幻的人物特色和跌宕起伏的故事情節，在國外非常受到歡迎，這也使它成為被改造最多的故事。
 
日版的《西遊記》創造出開頭所提到的“唐僧變性”，然而令人好奇的是，日版裡的唐三藏的角色，都是當紅女星以光頭形象演出。此外日版塑造出人物的形象也大有改革。像2006年版的改編《西遊記》中，孫悟空的座騎不在是金斗雲取而代之的是腳踏滑板車，豬八戒則瘦且帥得出奇，沙和尚也性情大變、精明起來。更出人意料的是，師徒四人取經路上都睡臥榻榻米，尋常人家的女子都穿改良式旗袍。
　　
歐美版的《西遊記》，唐三藏又搖身一變，成了高大俊挺風度翩翩的美國學者。熟不知是人們對愛情有太多幻想，還是編劇有意製造噱頭，唐三藏再次墜入紅塵，與感性帶有知性美的觀音菩薩發生了一段微妙的情史。這些顛覆傳統改編讓很多中國人覺得荒唐可笑，並對中國傳統文化在國外的“異化”表示憂心。
 
其實，國外對中國文化的“改制化”、“變異”，除以上刻意改編外，有部分原因出自於他們最初接觸這些文化歷史時就沒弄清楚，此點可從一些翻譯下的書名看出。例如：《水滸傳》翻成“一百零五個男人和三個女人在山上的故事”，是此書最好笑的一個譯名，無論從形、音、意任一方面來看，這個譯名恐怕都是最差的。除此之外，像是“All　Men　are　Brothers——Blood　of　the　Leopard”(《四海之內皆兄弟——獵豹的血》) 、“Outlaws　of　the　Marsh”(《沼澤裡的歹徒》)、，以及常用的一個直譯名“Water　Margin”(《水邊》)等，雖然在某些程度上呈現出了書中人物的形象，但仍是無法與原名相媲美之。
　　
《紅樓夢》、《西遊記》、《三國演義》則多是採用直譯的方式命名，例如：《紅樓夢》被翻為“A　Dream　of　Red　Mansions”(《紅色豪宅裡的夢》)、《西遊記》被翻為“Record　of　a　Journey　to　the　West”(《西行錄》)、“The　Story　of　the　Pilgrimage　to　the　West”(《西遊故事》)等；或“A　Dream　of　Red　Chamber”(《紅色房間裡的夢》)，還有一個名稱“The　Story　of　the　Stone”(石頭的故事)則是西遊記另外一個書名《石頭記》的直譯；《三國演義》的翻譯卻是最簡潔“Three　Kingdoms”(《三個王國》)，不知所云且貽笑大方。
 
當然，也有些翻譯者考量得較多，是依據書的內容去執行翻譯作業。例如：在《西遊記》中，因為孫悟空實在太出名，有些譯者就乾脆直接以“Monkey”(《猴子》)或“The　Monkey　King”(《猴王》)來代稱之。《三國演義》的另一個譯名也頗值得玩味“Romance　of　the　Three　Kingdoms”(《三個王國之間的羅曼史》)，這是美國漢學家摩斯·羅伯斯的英文全本譯名。把三國鼎立的戰爭情況成為羅曼蒂克，這位作者未免也太羅曼蒂克了。
 
雖說上述譯名詭譎，但至少還能被翻譯。在中文裡，還有一些詞語更誇張，完全讓外國人“無言以譯”。例如近年來，隨著李安、成龍、張藝謀等人的電影在國際影壇上發揚光大，並促進了“中國風”的興起，“Kongfu”(功夫)、“Confucius”(孔子) 、“chipao／qipao”(旗袍)等中式特有詞語很快就成了熱門辭彙。相似的還有：“Sun　Tzu”(孫子兵法)、“I　Ching”(易經)、“tofu”(豆腐)、“Kowtow／Kotow”(磕頭)、“mahjong”(麻將)、 “silk”(絲綢)、“tea”(茶，閩南語)、“Tycoon”(大款)等，就連“風水”都以“Feng　Shui”的羅馬拼音的形式進入英文詞典。這些詞之所以能“打入”外語市場，是因為它們有一個共通的特點：都是中國特有事物。所以老外在接觸此文化後，並無法在詞庫中找出互相對應的詞，只能根據中式的發音進行音譯。
　　
面對中國文化在外國的種種“奇遇”，如果想保護傳統文化不被曲解，就必須把中國文化傳播給更多人，讓外國人更多瞭解我們的文化。只有充分領悟它的精髓和涵意，才懂得如何翻譯並尊重其先人思維。相信介時，國外的唐三藏就不再會“墜入情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