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譯社提供 - 英文翻譯欣賞~從心所欲,不逾矩

作者:碩博翻譯社   加入時間:2010-01-25   點擊次數:10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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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十有五而志於學,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順,七十而從心所欲,不逾矩。”這是孔子一生的心路歷程。孔子十五歲立志求學,學什麼呢?是學知識,還是做人?有人說是學禮,因為《論語》第八章中說過:“興於《詩》,立於禮,成於樂。”那“三十而立”就是“立於禮”了。這就是說:十五歲學禮,三十歲知禮了,可以在社會上站住腳,對於君臣父子師友之禮,或者說是人際關係,可以應付自如。到了四十歲,對禮樂之道,主觀上沒有什麼懷疑。到了五十歲,更對天地之間的客觀規律,有深入的理解。到了六十歲,無論聽到人說什麼,都能分清是非對錯。最後進入七十歲,自己隨便想做什麼,主觀願望都不會違反客觀規律和人為的規矩。




西方是如何理解這種心路歷程的呢?我們看看理雅各的英文翻譯: 

At  fifteen,I had my mind bent on learning。At thirty,I stood firm。At forty,I had no doubt。At fifty,I knew the decrees of Heaven。At sixty,my ear was an obedient organ for the reception of truth。At seventy,I would follow what my heart desired,without transgressing what was right。




這個英文翻譯,在五十歲以前,都和原文一致。到了六十,譯者把“耳順”翻譯為“耳朵是接受真理的馴服工具”,這就不僅是翻譯了原文的表層結構,而且是揭示了深層的內容。七十也是一樣,“不逾矩”說成是“不超越正確的範圍”,使人更容易理解。那麼,五十以前,能不能也翻譯出深層的內容呢?問題似乎不那麼簡單。因為“志於學”的深層內容要問“學什麼”?如果要古為今用,那就只好結合個人的具體情況來談了。說到自己,我是學外文的。恰好決定學外文的那一年,正好是十五歲,英文老師要求我們背誦三十篇短文,其中有英國莎士比亞的選段、美國歐文《見聞錄》的序言。背熟之後,我對英美的文史風光有了興趣,就開始考慮升學讀外文了。但是如果要說立志,恐怕還沒有達到那個高度,只是喜歡而已。到了三十歲,我從歐洲遊學回來,到輔大外文系任教,開始了我這一生的外文教學事業,可以算是三十立業了。




到了四十,能不能算“不惑”呢?我二十歲曾在美國空軍做了一年的英文翻譯。二十二歲,我又把英國德萊頓的詩劇翻譯成中文,發現興趣很大。我同時在中學教英文,兼任大學助教。當時對我而言,到底是教學呢,還是翻譯呢?這是一惑也。結果我選擇了雙管齊下,工作是教學,業餘搞翻譯,解決了問題。在台灣學了十幾年英文,來國外又學了幾年法文,自然學了英文再學法文,事半功倍。但到底做英文工作還是法文工作?這是二惑也。於是我正式工作是英文法文教學,課餘又把一本羅曼.羅蘭的小說翻譯成中文。這樣就成了台灣第一個能進行中英、中法互譯的人才。按照孔子的說法:“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按照當時的說法:工作要向高處看齊,酬勞要向低處看齊。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知是不難,也可以說是“四十而不惑”了。 




至於“五十而知天命”,“天命”是什麼?是東方的命運,還是西方的上帝?個人的實際,我看“天命”可以理解為不可抗拒的客觀規律或暴力。“六十而耳順。”耳順是什麼意思?有人說是能夠虛心接受批評。理雅各說能接受真理,那就不能接受錯誤的意見了。我看還是能夠分辨是非,接受正確的意見,指出批評的錯誤,這樣才能互相提高,共同進步。例如翻譯問題,有人認為英文翻譯應該忠於原文的表層結構(如把法國小說《紅與黑》中的市長夫人含恨而死翻譯成“死了”),並且批評表層結構不相同的譯文(如把“含恨而死”翻譯成“魂歸離恨天”),說是用了成語,違反了修辭規律。這時就要指出用詞只是表層結構,更重要的是深層內容,為了內容可以改變表層結構。貝多芬說過:“為了更美,沒有什麼清規戒律不可打破。”這樣才能提高翻譯水準。




最後,“七十而從心所欲,不逾矩”,這是人生的最高境界。“從心所欲”,是進入了自由王國,可以充分發揮主觀能動性和創造力。“不逾矩”是停留在必然王國,還受到客觀條件的限制,只敢人云亦云,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回想自己七十年的翻譯史,如能進入自由王國傳情達意,就會感到“不亦樂乎”。而一般還是在必然王國對付表層結構,“詞達而已”。 




我且以對《論語》這段話的英文翻譯,來表明我的心志: 

At fifteen,I was fond of learning。At thirty,I was established。At forty,I did not waver。At fifty,I knew my sacred mission(or the objective law)。At sixty,I had a discerning ear。At seventy,I could do what I would without going beyond what is r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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